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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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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
青天白日, 朗朗乾坤。

秦忘機卻連哼都不敢哼一聲,急忙往書房門口看去。透過鏤空的梨花木門扇,隱約可見兩名侍從分立在門的兩旁。

“你幹什麽……”她把聲音壓到最低, 掙紮著想要起身。

宋楨兩腿分開,將她纖細的雙腿夾在其中。長臂摟著她的腰,暗暗用力的同時,骨節分明的食指伸來,抵住了她豐潤的唇。

片刻前的威嚴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 狎昵的視線在她著急的臉上肆意逡巡。

“噓——”他低下頭,不緊不慢地示意她噤聲。

灼熱的吐息噴來, 秦忘機下意識躲開, 臉頰卻不聽話地悄悄變熱。

宋楨把手一換,用拇指揉著她圓潤的唇珠,一邊揉一邊盯著看。他垂著眼睫, 居高臨下看過來,眉眼淩厲不再, 頗有一種醉態。

許久,才像欣賞一件玩物似的,往她身上看去。

秦忘機的腰極細,相較之下,胸口就略顯豐腴, 但因她穿著束胸,所以並不顯山露水。

若不是親自把玩過, 他絕對會被眼前的假象騙了。

如此絕色, 自是要安置在身邊, 牢牢看緊。

“莫擔心,孤的書房, 除了太傅,任何人不得擅入。”

秦忘機如坐針氈,懸空的雙腿忍不住發抖。

“過幾日,孤要去錢塘一趟。你想不想借此機會,休沐在家?”

一聽這話,秦忘機瞬間如蒙大赦,整個人轉瞬間松弛了下來,驚喜地朝他臉上看去:“去多久?”

“少則十天,長則月餘。”

沒想到竟有這樣的好事,她連忙點頭,謝謝就在嘴邊,可對上宋楨那雙幽暗的眸子,總覺得事情肯定沒那麽容易。

果不其然,他放在她唇邊的手驀地下移,眨眼便扼住了她。

秦忘機連忙抓緊了他的衣襟,將唇邊呼之欲出的嚶嚀憋了回去。若是此刻她出聲將人招來,以他們雲泥之別的身份之差,就算她有一百張嘴,最後吃虧的還是她。

在他的摧折下,很快她的臉變得滾燙,視線也開始迷離。

“殿下……求你別這樣……”

經過前兩次,他已經對她的軟肋了如指掌,輕易便能勾惹得她心癢難捱。

宋楨手上動作不停,湊近她耳邊:“不是想休沐嗎,孤給你這個機會。”

書房無人能進,帶她來這裏,竟是想臨走前,臨幸她。

秦忘機立即嚇得哭出了聲。

任憑她如何哼唧,宋楨絲毫沒有饒了她的意思。

“聽話些,你父兄的前程,永寧侯府的安危,全看你的表現了。”

朝堂局勢錯綜覆雜,宋楨即位不久便一舉扳倒陳家勢力,這些日子,不論在侯府還是在外面,秦忘機不是沒有耳聞。

事到如今,她才後知後覺發現,她當上女官,根本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,甚至將自己推向了更危險的深淵。

止了哭,她開始順從地任他采擷,到後來,索性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,主動去討好。

幾番糾纏,秦忘機很快感受到了切實的威脅。

宋楨的呼吸變得粗重,大手也好似炭火般炙熱,她很清楚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是什麽。

正尋思著,他突然托著她的腰,將她抱了起來,眨眼又放下。

“在,這裏?”她不輕不重地按著他,小心翼翼在他耳邊提出異議。

這是他的書房,在這張座椅上。

房門開著,外面亮著。

光想想,她的耳垂就紅透了。

宋楨從她胸口擡起頭,調勻了呼吸,眸中暗潮劇烈翻湧,往她身後看了一眼。

“那便換一個。”

將她的手輕輕拿開,火辣辣的目光直盯著她,一把將她抱起來,將她放到桌案上,揮開周圍礙事的奏本和書卷。

這便是他要換的地方?!

秦忘機瞬間慌了神:“門沒關呢!”

“把裙子撩上去。”

“你瘋了!”

她還沒說完,宋楨就拽住了她兩條膝蓋,往他面前拽了拽。秦忘機猝不及防往後仰倒,趕緊伸手摟住他的脖子。

再次被擋在外面,宋楨十分不耐

,凝著她皺巴巴的臉,滿身火氣卻無從發洩。

“殿下……不行……”

她一面說,還一面抽氣,痛苦的表情絲毫不像裝的。

可屢屢敗陣,宋楨偏不甘心,還想繼續,秦忘機立刻伸手擋住了他。

看著他紅得可怕的雙眼,她咬了咬下唇,手略微攥得緊些:“還像上次那樣,好不好?”

宋楨啞聲:“不行。”

“可是現在已經散值了,疏疏一定到處找我呢。來不及了。”她蹙著眉,楚楚之態我見猶憐,“殿下……求你……”

“孤讓人送她回去。”

“可我若天黑之後才一瘸一拐地回去,你讓我如何向爹娘解釋?”

眼看宋楨眸中的火越燒越旺,她突然改了註意:“我隨你一起去錢塘吧。”

至少不會被人撞破,也不怕家人憂心。

終於達成了目的,宋楨掩下心頭的雀躍,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,秦忘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,慢騰騰地把手伸了過去。

天色漸暗,書房裏,書案上,燭火忽明忽暗。

星臨陪林疏疏在東宮內苑轉了幾圈,眼見天就要黑了,只好冒著被責罵的風險,來到書房門外。站在外頭,隔著鏤空的門扉朝屋裏躬身行禮。

“殿下恕罪,不知秦大人可曾離開?她的好友林大人到處都找不見她,正急得團團轉呢。”

林疏疏說了,秦忘機不可能丟下她自己一個人回家的。但星臨可不敢問得太直接。

裏頭遲遲不見答覆,他不禁好奇,殿下莫非親自送走了秦大人?便稍稍擡起些頭,透過門上的白色毛氈,看到書案後面,分明有個朦朧的人影。

是太子殿下。

只是殿下為何不坐在椅子上,卻背對著門,雙手扶著兩邊的把手,站在那裏?

正納悶著,裏頭傳出宋楨的嗓音,冷冰冰的卻十分地暗啞:“去外面候著。”

好似還帶著喘。

約摸正在思忖什麽要緊事,被打擾有些不耐吧,星臨想,可秦大人呢?他往周圍掃了掃,看見了一旁的博古架,正要繼續搜尋,屋裏又傳來宋楨極具威嚴的一聲。

“還不走?”宋楨回過了頭,冷冽的眸光好似能穿透門扉。

星臨打了個機靈,趕緊垂著頭一溜煙跑了。

……

秦忘機下頜被迫仰起,眉頭皺得像小山一樣,淚眼潸然,鼻子裏頭不斷地傳出嗚嗚的哭聲。

宋楨終究不忍折騰她太過,按著她的後腦勺,猛一用力後,長嘆一聲。須臾,放下衣袍,朝她看去。

她長臂無力地搭在扶手上,頭歪著靠在椅背上。經過方才一番折騰,原本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,此刻已經有些淩亂,耷拉下來幾縷碎發,被汗水洇濕,海藻似的黏在她粉嫩的臉頰上。

特別是那雙微腫的唇瓣,此刻紅潤無比,好似才從粘稠的銀耳羹裏頭撈出來的櫻桃一樣,看上去十分誘人。

看著她這嬌媚的模樣,宋楨心中更覺饜足,長臂一伸,將她抱起來,坐進椅子裏,將她放到腿上。

“別折騰了,我真的該走了。”秦忘機的喉嚨都要冒煙了。

宋楨低笑著,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珠,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吻到她唇邊,溫柔地將上面的粘液舔舐幹凈。

還說吃不下,分明就能吃下。

雖然不舍她就這樣走了,但還是將她重新放回椅子裏,走到墻角,從臉盆架上拿過松江棉帕打濕,走過來給她細細擦拭了下,又幫她把頭發理順了些,親手給她把官帽戴好。

秦忘機正好也休息的差不多了。

宋楨要送她,她自然不肯,跟他站在一起,被別人多看一眼,她都覺得羞慚。

好在天黑,經他一番拾掇,林疏疏並未察覺出什麽。

轉眼到了去錢塘的日子。

這期間,宋楨竟意外的老實,言談舉止無一處逾越了君臣之禮。也許那日,讓他徹底得到了滿足,所以他便不再來纏她,秦忘機心想。

此番去錢塘,因她是太子隨侍,又有藺汝貞隨行,所以家人並未有過多擔憂。

這日她照例來到東宮,按照計劃,與藺汝貞和宋楨一同出城,喬裝成普通百姓,走水路去錢塘。

陪同侍衛也皆做普通侍從打扮。

車隊已經停在東宮門外,卻不見宋楨。

“殿下已經出城了,咱們這就去找他會合。”

來到城門外,果然看見宋楨身著月白衣袍,墨發高束,戴玉簪,做文士打扮,遠遠等在那裏。

即便扮成普通人,她仍是一眼便從人來人往的街頭認出了他。

宋楨也在目光灼灼地看著她。

四目短暫相接,秦忘機立即兩頰一燙,放下了車簾。

車隊仍在徐徐前進,宋楨打馬過來,隔著車簾對她道:“下來,上我的馬。”

“為何?”

沒有回答。盡管他如今換了身份,他身上的威嚴卻刻在骨子裏。那日他的話猶在耳邊,為了父兄,為了侯府,她不得不從。

分明看見她下車,上了宋楨的馬,與他同乘一騎,藺汝貞卻未出一言詢問。

她隱隱覺得,此行又是這個瘋子給她設下的一個圈套。

可如今,她還有回頭路可走嗎?

錢塘在南,可他們的馬卻一路向北。

秦忘機被顛得七葷八素,直到落日西沈才發覺不對。

“你要帶我去哪裏?”她回頭看宋楨,這一路,他都未曾歇下,身下的馬通體紅毛,肌肉健碩,好似一點都不覺得疲累。

宋楨看著遠處的城樓,唇角隱有笑意。

“天黑便能到達,到時候,你自然會知曉。”

“可我們此番不是去錢塘微服的嗎?”

“有太傅打前陣,我們過幾日再去不遲。”

過幾日?

秦忘機:……

該來的,終究還是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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